第 125 章(血亲)_郎悔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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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5 章(血亲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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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,更不敢想秀才。

        幸运嫁给张安,家里虽然大窟窿小眼的,比起穷门敝户到底还算是殷实的,把张安供得过了府试,嫁过来的时候他便已经是童生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嘉虽然给张氏画过大饼,但她其实明白张安的水平不行,她也没指望他真能考上举人去当官。她对张安的期望,就是希望他有生之年能考上秀才。

        家里有个秀才,不仅能从商户变成良民,还能免去许多赋税和徭役。有这实惠,再加上她认真打理,如今铺子里的掌柜也不敢懈怠了,打叠精神好好经营起来,相信家里以后会越来越好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的条件下,好好培养下一代,供孩子们读书,真正求取功名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嘉的希望从来没有放在过男人身上。她其实一直把希望放在自己和下一代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这个,她忍不住把手放在小腹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急,她安慰自己说,晴娘也是过门三个月才怀上。她过门才多久,一个月而已,不急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她站在院子里,看着夕阳金光中她用心打理的庭院,花木葳蕤,生机勃勃。

        丫鬟婆子吆喝着,勤快麻利。

        婆母坐在廊下,摇着扇子嗑瓜子。她还把一只鞋脱了,窝着一条腿歪着,舒服惬意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嘉此时非常地想生孩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世人都说,女子嫁人要生了孩子,要生了儿子,才真正在这个家里立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嘉爱这小院,她知道唯有和张家这个姓氏通过血脉联结,她才能扎根在这里,真正地、彻底地成为此地的女主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之子于归,嫁人被称作“归”。归处才是家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叹。

        凌延回到家里,又跟秦佩莹要钱。

        秦佩莹问:“最近有什么事,怎地钱不够花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凌延自己有月银,未婚的时候五两,已婚后他和秦佩莹一人十两。这是公中给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丫头婆子按照府里的规矩入编制,也是公中给钱。若各房有多出来的编制之外的人,才由各房自己负担。

        凌延以前若是有大开销,会从三夫人那里走账。如今他成亲了,按习俗就该从妻子这里走账。

        没钱了,也找妻子要钱,不能再找当娘的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秦佩莹当然要过问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凌延道:“我如今是秀才,不是小孩了,自然有应酬。朋友们轮流做东,我岂能不掏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秦佩莹提醒:“国丧呢,可别喝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喝,以茶代酒呢。大家都是读书人,怎么犯这种忌讳。”凌延糊弄她。

        秦佩莹擅长察言观色,觉出他话里多有不实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她如今想要的还没到手,亦还没有孩子在三房立身,还需要笼络着凌延,便拿了银子给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凌延道:“快快想法子将蔡婆子撸下去,咱两个好好替娘看住这一份产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样的话,用钱才真的方便。花自己的钱,想怎么花,就怎么花。

        秦佩莹道:“别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六月三十,凌延又借口和朋友有约,早早离开府里。接了张安,又往那处暗娼门子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群男人吃喝听曲,好不快活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回,又赌。张安“手气好”,竟赢了十来两银子,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。

        出来的时候,走路都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凌延冷眼看着,冷笑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家里的事,秦佩莹跟凌延说“别急”。凌延原是想着,秦佩莹想将蔡婆子撸下去,该是靠着在三夫人耳朵边吹风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一个亲侄女、亲儿媳,只要吹的风能压过蔡婆子,能让三夫人更信她,便是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凌延没想到,秦佩莹根本没打算走这条路,她是外围包抄。

        眼看着国丧过去了一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现是上面终于下了明示,明年的春闱不会停,也不推迟,照旧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些远在云南、闽南遥远地方,六月份就已经出发,在路上闻听国丧,停在半路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赶路的举子终于松了一口气,继续朝着京城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凌氏一族里,有些举子的妻子已经开始为丈夫准备行装。

        因这一年不必等秋闱的新举人,大家商量着早点去京城,早点适应环境,早点跟各地学子交流比试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民间已经松动,酒馆已经在卖酒,衙役看了也不管,还扔几个大钱,打一角酒回家。

        大权阉都诛了,太后的时代已经落幕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这样的氛围里,凌家原本最安静的三房忽然喧闹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秦佩莹使人抄了打理三房产业的仆人蔡光祖的外宅,抄出他养的一个女人和一对儿女,抄出挂在那女人名下的田契若干、房契若干、铺子若干。

        经核实,全都是三夫人的嫁妆。

        更不要提抄出来的金银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道惊雷,惊了三房上上下下所有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若不是证据确凿,那些契书和自己的嫁妆单子完全对得上,三夫人根本无法相信。她一直那么信任的陪房蔡光祖,竟贪了自己的嫁妆。

        三夫人傻住了。转头想找人问该怎么办,却发现自己日常最信重的,有事必相询的人,就是蔡光祖的老婆蔡妈妈。

        蔡妈妈疯了一样冲过去撕打被捆得结结实实跪在地上的男人;“作孽的杀才!你敢这么对我!!”

        秦佩莹带来的几个粗壮婆子将她也按住。蔡妈妈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:“夫人,我是冤枉的!都是这杀才自己造的孽!夫人,我对你的忠心天日可表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三夫人与蔡妈妈相伴了许多年,感情深,看她头发散乱哭得可怜不免心软,才想说话,儿媳秦佩莹使人端了个托盘出来:“母亲可认得这些东西?”

        三夫人定睛一看,有钗环有金石雅物。她东西太多,也不是每样都能记得,只拿起一方质地极好的鸡血石闲章,翻过来看到字,突然认出来了:“这是我父亲给我的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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